【思贝·调研随笔】有一种开始叫孕育

2020年6月16日，我随调研团队完成了预定的调研行程。接待方代表私下告诉我，在他近一年多的调研接待中，我们的调研阵容是最豪华的。我默默算了下数：南宁市青秀区人民政府所辖的财政、发改、住建、自然资源、土储、平台公司、园区单位以及社会资本方等单位代表合计20多人组成的调研团队，前往广东省江门市调研八家央企联合体以ABO模式运营的12.6平方公里人才岛全岛开发项目。这支调研团队中，还有他们共同的法律服务供应商，广西思贝律师事务所的代表。

（上图为项目公司总工介绍项目概况）

（上图为人才岛科创中心项目经理介绍项目进度）

（上图为中铁建设代表介绍人才岛全岛建设模式）

这类与具体业务有关的实务调研，通常都是安排对应业务口的伙伴参加，又或者，安排一位（见习）合伙人参加即可。但后端管理人询问一圈下来，竟然没人觉得自己合适参加，理由是ABO模式太难搞懂，也太难落地。ABO是Authorize-Build-Operate每个单词第一个字母的简称，指授权+建设+营运。随着经济下行压力变大，PPP模式的适用日趋严格，ABO模式日渐成为地方政府融投资领域的新宠。然而，在广西所辖各级政府中，目前还没有一家能够彻底落地（本所另外一家政府客户在与社会资本洽谈中，我们加班加点数次修改了几百页的框架性合同，但我暂时看不到未来蓝图会长什么样）。终于，这家全国百强（县）区，率先出手了，所以，我必须得参与其中。

调研带队领导提前让政府办收集调研需要解决的问题，给到我的最后版本涉及3大板块，9大类别，24个小问题。全面覆盖土地、征拆、安置、审批、政策支持、资金保障、融资、审计、移交、绩效考评、规划等领域。平台公司一位代表在调研随行车上调侃我：“律师大人，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施工工地，你的专业如何发挥啊？”我讪笑未回应，心想：是啊，我的专业怎么发挥？ABO模式后面每一个合同文本，每个推进环节，每个步骤衔接，都有可能需要我们处理与把控的涉法风险，我也不懂在这次调研中能收获多少。其实，每个法律文本背后都有具体的商业交易模式支撑，如果我们不熟悉法律文本背后的商业交易模式，很难制作/审改出一份合格的法律交易文件。从这个意义上而言，我的这次调研，对我的专业认知不无裨益。

一场座谈会下来，多数疑问逐一揭开。午饭后，平台公司代表继续与江门人才岛项目公司代表小范围座谈，我回到酒店，兴之所至，写下这篇调研随笔，权当是鼓励我自己的鸡汤。

江门市蓬江区领导在调研会上这样总结：要解放思想，要优化工作机制与运行管理机制，要发动多家央企参与其中。我的理解是：一方面，任何人，任何单位/机构要做成一件事/事业，要不断解放思想，开阔视野，不断与自己做斗争；另一方面，要不断在事物发展过程中面对问题，解决问题，不断优化与复盘自己的优势和做得不好地方，持续改进；最后一方面，要合作，要和最优秀的人/企业合作，要和更多优秀的人/企业合作。

这像极了思贝所的现在：我们不断解放思想，不断试错，不断自省与自我革命，不断寻找、培养最优秀的伙伴，也不断寻找最优秀的业务合作客户。

青秀区党委、政府在做出拟以ABO模式整体打造40多平方公里工业新城，提速东扩决策中，不仅仅是解放思想，还有魄力、责任和担当，也有对专业的尊重与认知，还有风险把控与意识。调研团队江门之行，就是一切开始之前的专业先行：底层干活的人不懂，顶层决策和顶层设计落地就很艰难，或者说时间成本与营运管理成本就比较大，事/事业就可能失败。回到一体化律所营运中，我们既需要杀伐决断的魄力，独断专行的霸道，也要民主集中的协商，一起创业与发展的共识。

我们要有把个人梦想升级到一群人的梦想，把一个人的目标发展成一群人的目标的胸怀与格局，并且，带头前行，绝不放弃，这是团队化营运律所的基本前提。

做了10年律所主任，越来越发现：没有人才，没有志同道合的人才，要做成一件事/事业，太难了。而寻找人才，培养人才，本身也是一个技术活。我们能在10年后的今天持续稳健营运，靠的就是，不断找到、培养优秀的事业伙伴，不断寻找、扩大优秀的业务合作伙伴。

拒绝别人平庸，先从拒绝自己平庸开始。

这次江门调研，用一句话总结我的收获：“有一种开始，叫孕育”。